每每看到含苞欲放的花蕾,或已竞相开放的花朵,总会顿足观看,流连忘返。也许那带给我的不仅仅是视觉上的美感,更是一种思想上的共鸣。花开从来不是易事,需要除草、除虫、施肥、阳光、雨露,还要用恰当科学的方法来不断培育,才能育出好花来。而我们的一个个学生不正如一盆盆的花吗?花需要阳光、雨露、土壤、肥料,少一样都不行,有的喜酸,有的喜碱,有的喜阴,有的喜阳,不了解他们,很难会为你绽放那娇美无比的花蕾,学生也一样,性格各异,有的开朗,有的文静,有的睿智,有的笨拙,不了解他们,同一而教。花期过了,没开花的只能静静的舒展着几片叶子,或许,永远没有了绽放的日子。
教书十余载,脑海中总会闪现那么几个曾让人揪心的学生,或者说是影响我们教师生活质量的“慢生”,可能平时我们教师更习惯于称之谓“差生”。
美国教育学家卡罗尔早就提出:“学生没有好生、差生之分,只有快生、慢生之分,所有学生都可以达到某一学习程度,只不过每个学生所花的时间长短不同而已。”在我现在所任教的班级里,一位小邱同学在将近两年时间里的变化让我深深认识到自己原先的教学观念的确有待转变。刚入学时的小邱各方面明显落后他人(包括识字量、计算能力、语言表述能力、记忆力等方面),曾一度被我们两位语数教师列为动员留一级的对象。学前及平时学习中的识字量少,导致读懂题意也成了一件奢侈的事,对其而言,课堂更多是在煎熬与玩耍中度过,因此每天的“开小灶”就成了一项常规工作。记得第一册教“8、7、6加几”的进位加法时,别的学生由于学前教育的拔苗助长早已能熟练正确计算,但他硬是花了好几天的课余时间反复的说算理才勉强能计算正确,相比之下,为了跟上教学进度,其在一年级时的开心指数明显低于他人。记得有一次刚放学,咦,小邱同学怎么不见了?一问同学才知道其背起书包已经走了,我赶紧跑到教室门口,只见他已走到离教室10米开外的地方,我就大声叫他的名字,没想到他回头望了我一下,嘟囔着仍然往前走,当时我甚是气愤,明知每天的作业须订正完才能回家,今天竟敢不打招呼就逃跑,于是我就提高音贝:“如果你现在不回来订正作业,那明天真的就不用来上学了。”本以为这一句恐吓的话会奏效,没想到他还是倔强的走了。随后为了防止事态扩大,我又马上与家长进行了沟通,道明事情的原委,与家长一起配合解决了此事。
虽然这只是一次“倔强”的小行为,但对我的触动还是蛮大的,自己以一颗高度的责任心不厌其烦的来“挽救”他的学习,但他并不领情,也许自己在学习上的要求太一视同仁了。回想我们身边幼儿时期的学习,有些孩子七八个月就会叫妈妈,周岁就会说一些简单的话了,而有些孩子则迟迟不开口叫妈妈,说话比较迟,快慢显然不同,但是最终,只要是没有先天疾病的孩子都学会说话了。这个过程中我们都没有称这些说话慢的幼儿就是差的,我们只是说他慢了一点而已。每个人的成长都是有差异的,有快有慢,这是必然。基础的教育,只要是正常的孩子都能完成,这一点也毋庸置疑。在以后的日子里,我改变了对其的教学策略:约定每天只要把当天的作业都能订正完毕,放学就不必开小灶;鼓励其正视自己,不懂乃正常现象,但老师可以帮你呀,现在的他成了班级里最会问“怎么做”的一个人;还小心翼翼的去寻找和呵护他的优点,甚至哪天没有让老师开小灶也成了对其表扬的一个理由;为了重塑其学习的自信,课堂上简单的问题让其回答,单元达标前事先透露内容,提高考试分数,改变其在学生心目中的形象。慢慢地,现在的他渐渐脱离了学困生的“铁三角”,其计算能力由一年级时的倒数第一转变为现在可以与一些快生相媲美,解决问题的能力虽不强,但至少能应付一些基本的类型,在本学期连续三次达标中都在90分以上,期中考试是98分(当然现在的考试已不必事先开小灶)。
教师如同花匠,在教书育人的这条路上,需要守着一份宁静、一份淡泊,静心再静心,微笑再微笑。只要我们用心呵护,巧妙培植,教师接下来要做的事就是“静待花开”。请相信,最终迎接我们的将是无比灿烂的花开之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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