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中国诗歌读后感一篇(不要古诗)

发布网友 发布时间:2022-04-21 23:26

我来回答

4个回答

热心网友 时间:2022-07-10 08:53

倾 听 一 尾 鱼 的 低 语
——木木诗集《路地上的鱼》的阅读札记

在伤水老师的“台州人文圈”里我认识了木木,知道她有诗集出版,书名曰《陆地上的鱼》。陆地上的鱼?那是一条什么样的鱼?在刚看到书名的这些日子里,我常常这样问自己,竟然莫名其妙地想起了伤水老师《鱼王》中的有关诗句:“没人见过鱼王,我见过//……鱼王是鱼的王,鱼王不是鱼/鱼王不用游动/没有水要求鱼王游动/鱼王静卧为王/我们就开始臣民/……”这尾“陆地上的鱼”是否如伤老师笔下孤傲、霸气而又令人感到疼痛的“鱼王”?带着这些疑问,在黄岩诗歌朗诵会上,我见到了木木,也得到她的签名诗集,于是,开始了倾听这尾陆地上的鱼的心声的历程。

“游在夜的骨骼里/虫鸣蛙声 一切细微的响声/都是凶恶的猎人/我无处可躲/钻进了清冷的月光”,通过诗歌,我们不难想象这样的场景:沉寂的月夜,手握鱼*凶恶的猎(渔)人,一尾孤单的鱼,一种风声鹤唳的恐惧。在这里,鱼是无助的,想躲而躲不了,想突围又突围不出,只有游进比夜更清冷的月光中!显然,在这里,木木就是那尾鱼,鱼的无助就是她自己的无助,这种无助来自自身的弱小,来自心灵深处对这个现实世界的不安和哀怜。

在我这个乡下人的眼里,木木是个体面的城里人,但让我惊讶的是,她对自己居住着的这个城市有着很深的“成见”,在她的笔下,夜晚的城市“似一个熟知门道的暗娼”,“*的眼睛在黑暗中闪闪烁烁”;在同一片祥和的月光下有乞丐,有醉汉,有被酒精、尼古丁和咖啡因烧掉的躯壳,更有思念、幽怨和黯然神伤等相互交织的情感之网,像一个女巫的咒语,笼罩在这个城市的上空!木木对这个早晨的城市也曾寄予了一点点希望:她已经“洗去昨夜的庸脂俗粉”,看上去“渐渐恢复了少女时代的模样”,是一个“从良了的*”,然而,从诗句中我们又不难发现这种“希望”也隐藏不安。因为当全新的一天到来时,“阳光被摩天大楼戳得七零八落/仅有的一片里/滚满了灰尘/呛得我的肺疼痛”。灯红酒绿的城市生活,是许多乡下人充满遐想和憧憬地方,但诗人木木,凭借自己敏锐的触角和一颗悲悯的心,看到的却是她华丽外表下阴暗的一面!“有许多苍蝇、蜈蚣、毒蛇在张牙舞爪/它们的生殖器/裸露在暧昧的灰尘中/垂挂着血淋淋的*”,于是她的眼睛病了,于是她成为一个壳子里的人:“钻进这个时代的壳子里/不敢探出头”,于是就有了只属于自己一个人的心灵旅程。

在《诉与故乡》中我读到了她的哀号:“今夜,你不停地向我召唤/我在无法跨越的沉沉夜幕中/把自己抛向了愤怒的深渊/我的悲号是否够得着你 ——我的村庄/我只能以这种方式回家/作一次灵性或神性的潜游/年轻的、鲜活的躯体/被人生提着 正在途中/”,因为“我”的人生(躯壳一具)被别人提在手里(身不由己),所以“我”只能以这种方式(灵魂游离)回家。像个与母亲失散多年的孩子,想起亲人与故土,也想起自己的身不由己,开始嚎啕大哭。我有理由相信,童年和故土,是木木心灵旅程的一个重要驿站。如:“一夜间,空气膨胀了。像一个怀孕的女人,丰满而香浓//那天早晨/我站在永宁江畔/站在潮湿的桔林旁/看到花事在两岸奔涌”,她为我们描绘了“忽然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橘花开”的壮观,多么浪漫、温馨的“蜜橘之乡”!又如:“想起乡村/就想起小路/它是乡村蔓延的血管/淌着灰褐色的血/它是乡村的神经/触角伸到角角落落”,多么宁静而安逸的乡村田园生活!还有《桔园》、《桔叶》等诗歌,无不记录着那分对橘乡生活的独特体验和怀念。

“生活*退了我/把我*近(进?)了冬天的一个角落/这个角落里 只有诗”,在读这首《写在冬日里的诗》时,我不禁反问自己,当生活只剩下诗歌了,我们还拥有什么?如果说还有一种信仰,那诗歌就是这信仰的骨架,如果说还拥有更广阔的心灵天地,那诗歌就是一条通往这片天地的宽阔大道!作为一个老师、母亲和妻子的木木,在生活中扮演着多种角色,正因如此,她对诗歌的那分执着与热爱,让我敬佩。如“诗/一锤一锤敲击着心灵/企求她/能敲出血 敲出汁 敲出髓”;又如《我 生活 诗》是她对诗歌热爱的最好佐证:“我与生活碰撞/撞出一句诗//无数次碰撞/撞出无数句诗/撞疼了肉 撞疼了血 撞疼了骨/撞得剩下最后一点灵魂/也附在一首诗的注脚里”。当我在阅读这本诗集的时候,突然有种感觉:诗歌即是木木的生活,而木木将属于诗歌,现实生活不能给予的,诗歌将给予她一切!在诗歌《栖》中她幻想自己做一片张扬地飘荡、对于未来毫无定数的蒲公英,幻想做一滴不拘一格并且放肆的雷雨,幻想做一颗秘密而张狂的种子。在归宿被预设的前提下,可以看出她对心灵自由的点点渴望,也是对自我的一点点释放。

“但这个夏天/我无可救药地爱上雨/……/我用手掌接住雨/我用嘴唇轻吻/我让眼睛装满无边无际的雨/这从天而降的雨/蓄满了天空的体味、呓语与思想/我与天空近了/我甚至像一个小新娘那样幸福与害羞”,在《爱上鱼、乌云等》中,我看到她作为女性充满遐想、烂漫的一面,而末句“这给了我奔腾的希望/我只要登上山顶/就可以摸着云,摸着天空的脚丫”,既寄托一种希望,更是一种对生活的体悟。“诗人可能不是思想家,但他(她)一定是个思想者”,不知是谁说过的这句话,在木木这里能得到很好的印证,如“冬天的田野并不寒冷/她有无限丰富的火源/她并不寒冷/每一处空旷了的地方/都藏着硕大的火种”,一点来自生活的哲思;又如“我唯一保留下来的力气/用来沉默/沉默/应对所有关于你的变故”,一种来自生活的睿智;再如“母亲交给我的职责/是携一个叫章文花的人同行/我死了/贴着我代号的那个位置一定空了”,一次对生命与死亡的独特体悟!

木木大量的诗歌素材几乎都是直接源于我们习以为常的生活琐事,做到从小处入手(但并不是对事件简单的陈述),难能可贵的是,她把自己的思考、感悟和一些独特的生活体验恰如其分地融合其中,读她的诗,犹如在倾听她的喃喃低语。这尾陆地上的鱼,显然不同*深处的鱼王,她的疼痛不是鱼王深沉而孤傲的疼,但多了分细腻而令人怜悯的痛,因为鱼王的疼痛来自波澜壮阔的海洋,而陆地上的鱼,她的疼痛来自点点滴滴平实大地上的感伤!

当然,也许就像木木自己说得那样,她并不会幼稚到认为自己的诗歌是完美的地步,也许是我在诗歌的审美标准上存在着偏差,我总觉得她的有些诗歌在表达上略显拖沓,结构上稍嫌松散,而有的在诗意上更是有待进一步的磨练与提升,因此,我觉得她现阶段的任务并不是写多少数量的诗歌,而是将自己沉下去,沉到陆地的最低处,沉到永宁江——这条黄岩的母亲河,汲取生生不息的力量和源源不断的养分。

2007年6月22日

木木简介:木木,女,原名章文花, 1978年11月生于浙江台州,从事教育工作。19岁时读师范发表第一首诗歌。至今,在《星星》、《世界诗人》、《茶馆》、《台州日报》等省内外报刊杂志发表诗歌散文上百篇(首)。有诗作获奖、被选入选本及馆藏。

参考资料:http://www.wentan.cn/bbs/viewthread.php?tid=46326

热心网友 时间:2022-07-10 08:53

【诗海泛舟】先秦歌谣选 http://post.baidu.com/f?kz=117536929
【诗海泛舟】先秦诗(七卷) http://post.baidu.com/f?kz=117177128
【诗海泛舟】南北朝诗·晋诗(上)http://post.baidu.com/f?kz=117169638
【诗海泛舟】南北朝诗·晋诗(下) http://post.baidu.com/f?kz=117173974
【诗海泛舟】汉诗大全(十二卷) http://post.baidu.com/f?kz=117180013
【诗海泛舟】汉魏六朝诗选 http://post.baidu.com/f?kz=1185592
【诗海泛舟】先秦汉魏晋南北朝诗·魏诗(十三卷) http://post.baidu.com/f?kz=117531359
【诗海泛舟】南北朝·北魏诗大全(四卷) http://post.baidu.com/f?kz=118199157
【诗海泛舟】南北朝·北齐诗大全(四卷) http://post.baidu.com/f?kz=118202484

热心网友 时间:2022-07-10 08:54

孟浩然诗歌读后感

我们先从《春晓》谈起。全诗如下:

春眠不觉晓, 处处闻啼鸟。
夜来风雨声, 花落知多少。

几乎所有的注释本, 对这首诗都没有进行笺注,大概不言而喻的是, 这首诗语言平白浅易, 读者一读即知其义, 正如现代学者刘永济在评论这首诗时所说: “此古今传诵之作, 佳处在人人所常有, 唯孟浩然道出也。”(《唐人绝句精华》) 能“道出”是指其艺术特征; “人人所常有”是指诗表现的内容。这代表了一种十分常见的对孟诗的理解与欣赏的观点, 以及理解的特征——将之当作孤立的审美对象, 从一般的审美意义仍然让人上加以理解。但是, 如果将这首诗放在孟浩然全部作品之中加以历史的考察, 我们会发现, 这首诗所表现看似“人人所常有”的生活经验与体验, 其实孟浩然在其中隐含的却是属于他个人的独特的思想情感; 只是由于独特的艺术表现方式, 使得诗人个人的独特的思想情感, 看似“人人所常有”的生活经验与体验。认识到这一点, 我们就有可能进而认识到孟浩然诗歌的重要艺术特征。
下面, 来具体分析这首诗。
本诗开头一句中“春眠”二字, 是我们理解这首诗的关键。“春眠”之“春”字, 只是强调这首诗的具体情境而已, 倒是“眠”字才是诗人托意之所在。此一“眠”字, 看似通常意义上的睡眠之意, 其实是有特殊意义的。这就是中国古代诗文中习见的“昼卧不起”的寓意。孟浩然《白云先生王迥见访》一诗开头四句诗云:

归闲日无事, 云卧昼不起。
有客款柴扉, 白云巢居子。

“归闲”二字, 让我们想到陶渊明《归园田居》、《归去来兮》诸作, 应作“归隐”解。这个意思在第四句写得很明白, 王康琚《反招隐诗》云,“昔在太平时, 亦有巢居子”; 李善注曰: “皇甫谧《逸士传》曰: ‘巢父, 尧时隐人, 常山居,不营世利。年老, 以树为巢而寝其上, 故时人号曰巢父。’”这就是“巢居子”的出典, 因此,第二句“云卧昼不起”, 叙事之外寓意在焉。我们知道, 孟浩然有一句著名的诗云“不才明主弃”, 见《岁暮归南山》, 可见他所谓的“归隐”, 是汲汲求进而不果的情况下的一种无奈的选择。这首《岁暮归南山》开头两句亦云: “北厥休上书, 南山归敝庐。”也就是说, 孟浩然游历京洛, 意在仕进, 求而不得, 只好以“归隐”自解。这一点在他题为《京还赠张维》的诗中, 表现得很清楚。全诗如下:

拂衣去何处, 高枕南山南。
欲徇五斗禄, 其如七不堪。
早朝非晏起, 束带异抽簪。
因向智者说, 游鱼思旧潭。

“高枕”与上文所引《白云先生王迥见访》第二句之“云卧”同义。因此, 我们可以得出一个结论: 孟浩然还家之前, 把自己仕进不得失望而归, 反复申说为“归隐”; 还家之后, 把自己闲居生活干脆写成“隐居”, 而在这些诗中, 他总是用“云卧”、“高枕”来形容其归隐生活形态。
因此,《春晓》所谓的“春眠”, 其“眠”字当从上文所引诸诗中的“云卧”、“高枕”之义来理解。“春眠不觉晓”, 决非写实, 而是别有寓义的。
然而, 问题尚不止于此。
上文所引《京还赠张维》中的“早期非晏起”之“晏起”, 可以作为《春晓》中“春眠不觉晓”之“不觉晓”三字的注解。“晏起”与上一句的“七不堪”, 俱出典于嵇康《与山巨源绝交书》: “人伦有礼, 朝廷有法, 自惟至熟, 有必不堪者七, 甚不可者二”; “卧喜晚起, 而关呼之不置, 一不堪也”。这样,“春眠不觉晓”不仅是写“归隐”之闲居, 而且更有写隐居生活的闲适的乐趣与情致。正因为这样, 才有了“处处闻啼鸟”一句。不只是说鸟鸣而惊醒, 更重要的是在醒后卧听鸟鸣之乐。此处“鸟鸣”和《京还赠张维》这首诗最后一句中的“游鱼”一样, 不是写实, 而是同样有寓意, 均出典于陶渊明的《归园田居》: “羁鸟恋旧林, 池鱼思故渊。”
这样, 这首诗所隐含的思想内涵, 就很清楚了。
尽管我们完全可以不理会这些, 也不妨碍对这首诗的欣赏, 但是, 那和我们把它当作一首无名氏的作品又有什么区别呢? 只要我们试图理解孟浩然通过这首诗所表达的个人的思想情感, 那么, 我们就不能把这首诗当作孤立的作品来理解。这里涉及到文学批评的审美判断与历史判断的区别的问题, 虽然这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批评方式, 却不妨用来分析同一首作品;并且, 我们由此进而分析同一首作品的作者特殊的个人思想情感与读者感到的人类普遍思想情感之间的关系, 就可以看出一首优秀作品的艺术奥秘。《春晓》就是这样的作品, 并且这也是孟浩然诗歌的重要艺术特征; 对此, 我们还要在下文进而论述。



我们再看孟浩然的另外一首同样著名的作品——《宿建德江》。全诗如下:

移舟泊烟渚, 日暮客愁新。
野旷天低树, 江清月近人。

和《春晓》一样, 这首诗清楚易懂, 没有古典与出处, 完全可以作出审美判断, 视为一般意义上的表达“客愁”、“怀乡”情感的作品。但是, 如果把这首诗放到具体的历史语境中加以理解, 我们就会发现, 它也和《春晓》一样,是有作者特定的情感内涵的。建德江, 属浙江建德县。考孟浩然的游历行踪, 一生只有一次到此; 同时写下的作品, 还有《宿桐庐江寄广陵旧友》等诗。桐庐江, 流经浙江桐庐县和建德县, 距建德江很近。因此, 作者写这两首诗时的思想情感背景, 大体是一样的, 且看《宿桐庐江寄广陵旧友》:

山暝听猿愁, 沧江急夜流。
风鸣两岸叶, 月照一孤舟。
建德非吾土, 维扬忆旧游。
还将两行泪, 遥寄海西头。

三四句与《宿建德江》最后两句, 意境近似, 写法亦相近, 这显然与这两首诗相同的写作背景有关。“建德非吾土”即《宿建德江》中的“客愁”之意。“非吾土”是有出典的, 见王粲的著名的《登楼赋》: “虽信美而非吾土兮, 曾何足以少留。”这样看来, 似乎更可以进一步确定这两首诗中的“客愁”即“乡愁”的具体情感内涵。但是, 我们不要忘记“建德非吾土”的下一句“维扬忆旧游”, 和最后一句“遥寄海西头”。“维扬”和“海西头”均指广陵(唐天宝初年改称扬州为广陵)。“维扬”是“扬州”的古称; “海西头”见隋炀帝《泛龙舟》: “借问扬州在何处, 淮南江北海西头。”因此我们发现,孟浩然的“客愁”原来与“思乡”无关, 而是因为思念友人, 思念当年游历扬州。原因就在于当年游历扬州, 有友人相伴, 不像这次出游浙江诸地, 形影孤单, 虽山水信美, 却了无往日同游之乐。这样, 我们不仅深入理解了《宿建德江》中的“客愁”之意, 而且可以进一步理解这首诗中的孤独、凄清的意境。最后两句“野旷天低树, 江清月近人”, 天地茫茫, 辽旷凄清, 只有江中冷月近人, 何其孤独; 这还不是一般意义上的孤独,“月近人”正是暗示因怀人而来的孤独。
单独阅读《宿建德江》, 它也足已感人, 所以古今传诵。但是, 像上文分析的那样, 把它放到诗人创作这首诗的具体历史语境中加以理解, 我们就对这首诗的思想内涵多一层理解。与本文第一节对《春晓》的分析联系起来看, 我们显然可以看出孟浩然诗歌创作的一个重要特征及其作为一个优秀诗人的艺术奥秘。
任何诗人都是特殊的社会个体, 其思想情感都有其特定的个性内容; 以诗抒情, 有时表达的是特定情境中的思想情感。我们这里讨论、分析的孟浩然的《春晓》和《宿建德江》, 就是这样的作品。这样的作品, 如果能够感人至深且感人至广, 引起不同时空中的读者的阅读共鸣, 那么, 作品的艺术表现就不能过于粘滞于诗人个人思想情感的特殊性, 而必须做到既特殊又普遍、既个别又一般、既具体又抽象, 使个人的思想情感的表现成为人类共同的、普遍的思想情感的象征。例如李煜的词《相见欢》( “无言独上西楼”)、《浪淘沙》( “帘外寸潺潺”)、《虞美人》(“春花秋月何时了”) 等, 引起今世广大读者的普遍共鸣。但是, 我们知道,李煜的这些词, 所表达的是一个亡国之君的国破家亡的哀痛, 这和后世广大读者的阅读感受和审美体验, 显然有很大区别。形成这种现象的原因, 就在于上面所说的艺术创造的奥秘。
那么, 回到我们上文所讨论的孟浩然的诗上来, 上文所分析的两首诗, 显然也有类似李煜的词的那种艺术特征。也就是说, 孟浩然的这些优秀作品, 既有其特定的思想情感, 又成为人类普遍思想情感的象征, 达到了象征的艺术高度。
其实, 就我们讨论的问题而言, 并无新奇之处。因为孟浩然是一个优秀诗人, 《春晓》和《宿建德江》又是优秀作品, 而优秀作品一般都具有象征的艺术特征。只是我们一般忽略了孟浩然这些作品的复杂的思想内涵, 因而忽略了对其艺术特征的应有的认识。在我有限的阅读范围内, 似乎没有过对此问题的认真讨论, 故而不辞词费, 约略论之。



本文的第一节所讨论的《春晓》, 尚有讨论的余地。我以为, 诗中还是暗用了典故的, 只不过不是明用, 尚且有所变化罢了。从我们已经证实的这首诗的思想内涵来看, “春眠不觉晓, 处处闻啼鸟”两句, 很容易让人联想到《诗经》中的著名作品——《鸡鸣》:

鸡既鸣矣, 朝既盈矣。
匪鸡则鸣, 苍蝇之声。

东方明矣, 朝既昌矣。
匪东方则明, 月出之光。

虫飞甍甍, 甘与子同梦。
会且归矣, 无庶予子憎。

这是一首很著名的诗, 写的是妻子劝说丈夫及时“早朝”。孟浩然不可能不知道这首诗, 也就是说, 《诗经》中的这首诗, 可能是《春晓》的“潜文本”。从时间上说, “鸡鸣”早于“鸟啼”,因而“处处闻啼鸟”就更强调了因无须“早朝”而能“春眠不觉晓”的归隐田园生活的乐趣。当然, “鸡鸣”并不等于“鸟啼”, 但我们可以看作用典时的一种灵活的艺术处理, 以“处处闻啼鸟”来渲染欢乐气氛。相反, 上引《诗经•鸡鸣》中的那个懒起的丈夫, 之所以将“鸡鸣”说成“苍蝇之声”、“虫飞甍甍”, 除了理想为夫妻间的风趣的辩词, 也可以理解为表现了他对“鸡鸣”之声的讨厌的情感内容。
这里涉及到孟浩然诗歌的另外一个重要的艺术特征——暗用典故。因为这个问题和我们上文第一、二节讨论的问题有某种相似性, 并且有助于我们进一步认识孟浩然诗歌的艺术性, 故而讨论之。
下面我们先分析一首更能说明问题的具体作品, 然后再讨论问题。这也是孟浩然的著名的作品——《过故人庄》:

故人具鸡黍, 邀我至田家。
绿树村边合, 青山郭外斜。
开轩面场圃, 把酒话桑麻。
待到重阳日, 还来就菊花。

这首诗和《春晓》、《宿建德江》一样, 可谓人人皆能解之, 人人皆能欣赏: 因为不仅语言明白如话, 而且叙事性很强。最后两句是否看作用典, 也不一定, 因为重阳节赏菊, 是人人熟知的旧俗, 似乎完全可以照字面的意思来理解,当作叙事性的大实话。这样, 这首诗似乎没有什么特殊的深意, 只不过表达诗人受到邀请到农村访问故友、受到热情接待的欣喜、愉快之情。下面的分析将表明: 诗中隐含的思想决非如此简单, 并且原因就在于这首诗中连续暗用了几个典故。
诗的第一句“故人具鸡黍”中的“鸡黍”,出典于《论语•微子》: “丈人止子路宿, 杀鸡为黍而食之。”《论语注疏》云: “此丈人必贤人而隐者也。”再看第六句“把酒话桑麻”, 原来“话桑麻”也有出处的: 陶渊明《归园田居》云,“相见无杂言, 但道桑麻长”。很显然, 这两个典故的意义是一样的。因此, 诗中的“故人”、“田家”, 就不是通常意义上的“故人”、“田家”, 而是归隐或隐居意义的“故人”、“田家”。其实诗的最后两句还是用了典故的, 而且显然是出典于陶渊明的诗文; 也就是说,“待到重阳日, 还来就菊花”, 所表达的是对作为隐者的“故人”的钦慕之情。因为我们知道, 自从陶渊明在诗中所表达的那种淡泊以明志的人格精神的象征, 就像《红楼梦》中的林黛玉《咏菊》诗云——“一自陶令评章后, 千古高风说到今。”我们也知道, 就像许多历代文人将自己的失意标榜为陶渊明式的归隐, 孟浩然也难逃此俗例。他在《李氏园卧疾》诗中就这样表白: “我爱陶家趣, 林园无俗情。”“陶家趣”出典于陶渊明的《归去来辞》: “园日涉以成趣。”这样, 我们回头再看《过故人庄》, 就会发现第一、二句“故人具鸡黍, 邀我至田家”, 其实并非通常意义上的写景, 而是就像在上文所引孟浩然“我爱陶家趣, 林园无俗情”两句诗对所谓“无俗情”的那种田园风光的赞美。
上面的分析表明, 孟浩然的这首《过故人庄》, 是暗用了典故的, 所表达的其实是他一贯标榜的归隐之志, 而不是我们通常所领会的那种照字面理解、望文生义所得到的意义。原因很简单, 就因为这首诗的典故是暗用的, 并且用得很巧妙, 不着痕迹, 因而我们一般不会注意; 又因为照字面理解、望文生义, 也不会出现理解障碍, 完全解释得通顺。
我认为, 暗用典故、不着痕迹, 实际上是孟浩然诗歌的一个重要的艺术特征, 表现了孟浩然作为一个优秀诗人的出色艺术技巧。这里讨论的《春晓》、《过故人庄》, 都不是偶然的例子,限于篇幅, 就不再举例分析了。
最后, 我们可以对本文的分析作一简单的总结: 本文分析的孟浩然诗歌的两个艺术特征,其实也可以看作孟浩然诗歌艺术总体特征的相互关联的两个方面; 这种艺术总体特征就是——看似明白易懂, 表达的是“人人所常有”的化、改新和重组。而巴金这位中国现代文学史上以充满热情和*而著称的作家, 以其对生活的极大热忱和对艺术的独到眼光, 用自己燃烧着的生命之火, 引导着文生社的航向, 使文生社在中国现代文学史与文化史上留下了光辉的篇章。因而, 从巴金在文生社的编辑出版活动来反观其文学创作的独特价值, 探讨这两者之间的内在关联, 无疑会对巴金文学创作研究提供新的更深入的视角和思路, 不过那应该是另一篇专论的任务了。

热心网友 时间:2022-07-10 08:54

《再别康桥》读后感
http://www.5156e.com/page/08-08-22/37179.html

声明声明:本网页内容为用户发布,旨在传播知识,不代表本网认同其观点,若有侵权等问题请及时与本网联系,我们将在第一时间删除处理。E-MAIL:11247931@qq.com